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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龍什么虎詞語(龍什么虎什么的四字成語)

來源:好上學(xué) ??時間:2022-08-15

龍和虎是我們民族文化中的常見的組合,一個是升天入海、高蹈出塵的造化精靈,一個是一統(tǒng)叢林、威猛無雙的百獸之王,從外形匹配、力量抗衡到精神契合等各方面考量,好像只有這兩種猛獸才能彼此搭配。它們總讓我們聯(lián)想到譬如“龍盤虎踞”“龍騰虎躍”等一些充滿力量感的詞語,也會想到神話里的青龍白虎組合。那么在視覺藝術(shù)中,這一對神獸組合最初是怎么形成的?具體造型是怎樣?其早期的含義和今人所理解的有什么區(qū)別?

從萌芽到成熟期的圖像演變

龍是人造的想象性神獸,商代甲骨文中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龍字,其形象最早在紅山文化中就以玉卷龍的形式出現(xiàn),以軀體卷曲為其特點。龍的造型隨時代而演變,在商代以紅山玉龍為祖型,逐漸強化頭頂角,并添加足等的元素;在春秋時期開始出現(xiàn)有翼的龍;到漢代發(fā)展為蛇體龍和獸體龍兩種形式,以后者為盛,一般皆有翼、帶角,造型趨于成熟,氣勢矯夭騰踔;魏晉以后,蛇體龍則重新占據(jù)主流、且影響到后世藝術(shù),后世的龍基本都采取豐盈修長的軀體了。

虎則是現(xiàn)實中本來就存在的動物,不過在先秦藝術(shù)中往往被神化,其造型也可能附加頭頂角、羽翼等元素。

目前所見最早的龍虎圖像組合實例,乃河南濮陽西水坡仰韶文化遺址出土的蚌塑龍虎,這一圖例可謂其萌芽。圖像往往隨時代更迭而沿承,商周青銅器上也有此圖像組合,如1957年安徽阜南月牙河出的商代龍虎尊。不過相較而言,先秦的圖例較為零散隨意,入漢以后,這對圖像組合才蔚為大觀。漢代藝術(shù)有一個特點,因為年代久遠、且不具備后世藝術(shù)品如書畫所需的制作條件,它多以墓葬為依托、得以保存流傳下來。龍虎圖像組合在漢墓中的畫像石、畫像磚、壁畫、陶器、銅鏡、雕塑等各種材質(zhì)和形制的器物上都有出現(xiàn),仿佛來自遠古的訊息在漢代終于得以激活,春潮一樣奔涌而至,裹挾著整個春天的到來。

其中,最早繪制龍虎圖像組合的是在壁畫上。如河南永城柿園西漢早期梁王墓壁畫,上繪包括青龍、白虎在內(nèi)的四神云氣圖。又如洛陽道北路西漢卜千秋墓主室后壁山墻上繪制有壁畫,畫面分上下兩層,上層中間為一豬首人身的方相氏形象;下層左邊為一瞋目怒吼的白虎,正邁步向右;下層右邊則為一蛇體身的青龍,昂首咆哮,面向左方與白虎相對;神獸周圍飾飄逸流動的云氣紋,為畫面增添了神秘色彩。龍虎組合的壁畫圖飾延續(xù)下去,直到東漢晚期仍然可見,并且由中原傳播到了當(dāng)時的邊遠地區(qū),如內(nèi)蒙古和林格爾東漢晚期墓中的壁畫。

洛陽西漢卜千秋墓方相氏與龍虎圖壁畫摹本

彩繪陶器中也有帶這一圖像組合的,以洛陽地區(qū)的資料為代表。洛陽彩陶上從西漢中期至晚期,逐漸形成了以青龍、白虎、朱雀等動物形象為主題的紋飾;不過在新莽到東漢時期,這種紋飾卻日趨被幾何紋所取代。

銅鏡和雕塑中的龍虎圖像組合主要是在東漢才流行,如浙江流行的龍虎鏡,雅安河北鄉(xiāng)東漢墓出土的一對青龍雙獸、白虎雙獸棺座等。

浙江上虞出土東漢龍虎鏡

龍虎圖像組合主要還是被刻在畫像石、畫像磚以及石棺上,這些石質(zhì)資料在河南、陜西、山東、安徽、江蘇、浙江、四川等幾大主要漢畫區(qū)都有分布,其流行時段從西漢晚期延續(xù)到東漢晚期,并且數(shù)量龐大、涵義豐富,皆優(yōu)于其他材質(zhì)、形制的資料。

畫像石上的龍虎圖像組合分類

畫像石上典型的龍虎圖像組合,一般是在墓室壁面或器物表面的二維平面上,以一龍一虎相向?qū)χ诺男蜗笞鳛楫嬅嬷黧w,龍虎之間有時添加玉璧、銅鼎、瑞草或羽人等次要元素,從而使得龍虎之間形成穩(wěn)固的一對一組合關(guān)系。然而也有大量實物資料中的龍虎組合實際上并不囿于一個二維平面,甚至可能并非畫像的唯一主體,但它們?nèi)匀淮嬖谥鴮φ?、呼?yīng)的關(guān)系,折射出漢代人的某種墓葬生死觀。因此,可依據(jù)組合的形式,將其分作二維平面、三維立體和非典型的多元組合三種。

第一種二維平面上的圖像組合,又可根據(jù)一些細微差異,分為以下四類。

第一類是畫面構(gòu)圖呈橫向,其中的龍、虎分別處于一左一右的位置,相向而對,它們之間沒有其他人或事物相隔。比如安徽淮北北山鄉(xiāng)出土的一塊畫像石,上刻一虎一龍左右相面,虎在左方,頭部昂起,頸項前伸,身軀壓低,尾向上揚,四肢立地略向后屈,如此頭向前往、四肢反向后伸的對比姿態(tài),顯示出意在用力向前的動感;而虎的前方即為置身畫面右方的龍,龍頭豎雙角,齜牙怒目,身為獸形,弓身向前,尾巴上翹,四肢立地,與左方的虎呈相持欲斗的狀態(tài)。

安徽淮北北山鄉(xiāng)出土畫像石

第二類是龍、虎仍然一左一右橫向?qū)χ?,并為畫面主體圖案,但它們中間飾某一物或羽人。如河南許昌市博物館藏的一塊畫像石,圖為左虎右龍,皆昂首挺胸,邁步揚尾,相向而立,它們中間有一株長青樹。

河南許昌市博物館藏畫像石

第三類是龍虎是一左一右、豎立相向而對,或者一上一下、相向而對,中無他物。如江蘇徐州雎寧張圩征集的一塊東漢畫像石,畫面分作上、下兩欄,上欄為羽人戲鹿圖,鹿的上方還有一只瑞鳥。下欄的左邊為兩條蟠龍豎立向上方游走,彼此的身軀相互交纏;下欄的右邊則為一虎,也豎向而立,面朝雙龍,肩生雙翼。此石上的龍虎相對圖像帶上神話色彩。

雎寧張圩征集的畫像石照片

第四類是龍與虎處于同一個二維畫面,分別在上下或前后的位置,兩者之間并無相向?qū)χ诺臓顟B(tài)。如山東臨沂市白莊出土的一塊畫像石,畫面上部為兩只人首鳥身怪右向并立;中部為一翼龍豎向上行,昂首挺胸,獸形身軀,舒身展體,邁步而行,尾下棲有一只飛鳥;下部則為一只翼虎,身軀呈奔躍的動態(tài),也豎向上行。

臨沂市白莊出土畫像石

第二種三維立體組合是由各自獨立的二維平面中的龍、虎圖像,因為共處一個三維空間內(nèi),也形成了組合關(guān)系。這類資料以墓室門扉、對柱為多。

第一類墓室的左右門扉畫像石,從上自下往往分別飾以朱雀、鋪首銜環(huán)、龍/虎形象。由于門扉原是一對,所以其上的龍和虎也遙相呼應(yīng)。這類材料較為常見,如米脂黨家溝墓左、右門扉畫像。畫面分為上下三部分,中間為一鋪首圖像,雙耳豎立,額部中央豎一桃形柱,瞋目開口,口銜一環(huán);鋪首頭頂立一只朱雀,毛羽豐滿,立冠、昂首、曲頸、展翅、揚尾、抬足,體態(tài)優(yōu)美,似在翩翩起舞;左門扉的鋪首下方為一瑞草和翼虎形象,與右門扉鋪首下方的瑞草和翼龍相向,造型生動。

米脂黨家溝墓左、右門扉畫像石拓本

第二類墓室的左、右立柱畫像石。如榆林段家灣墓墓門左、右立柱(殘)畫像,畫面均分上下兩格,上格為樓閣圖像。右立柱的下格有一翼虎及有翼小龍;而左立柱的下格,則為一豎向作上行狀的有翼龍,兩前爪執(zhí)長戟,旁有一羽人;如此,左、右立柱的下格又形成了對照,翼虎與翼龍相互呼應(yīng),雄姿英發(fā),毛發(fā)賁張。

榆林段家灣出土墓門左右立柱畫像拓本

另外還有一些其他形制的畫像石。

第三種多元組合是龍、虎之間夾雜著其他人物、動物或器物,它們并非畫面主體,而是和其他元素融合在一起,這種組合大致可分兩類:一類是龍、虎作為“四神”中的兩大主神,如河南唐河針織廠墓出土的四神圖(后詳)。

另一類是龍、虎和其他神祇相組合,共同起到驅(qū)魔辟邪的作用。如南陽宛城區(qū)趙寨出土的一塊畫像石,畫像從左往右依次是:翼龍、朱雀、方相氏、羽人、朱雀、怪獸、仙人乘大虎,是為大儺的場景。

以上是目前所見畫像石上龍虎圖像組合的形態(tài)分類。也許是由于畫像磚、畫像石是在西漢中期以后隨著磚室墓興起才流行起來的原因,目前可證最早的龍虎組合畫像石屬于西漢晚期。只是開始出現(xiàn)的圖像組合多為多元組合形式,符合嚴(yán)格定義的、即二維平面上一對一的穩(wěn)定圖像組合,除了河南,大多數(shù)屬于東漢中晚期。

由此可知,畫像石上的龍虎圖像組合的演變規(guī)律是:從多元組合到一對一穩(wěn)定組合,從三維空間組合到三維與二維組合并存。

漢代龍虎圖像組合的含義分析

漢墓中大量神話升仙圖景往往和世俗愿景緊密相連,即“事死如生”。陰陽五行觀念也被融入漢代墓葬藝術(shù)中,透露出漢代人對于天地宇宙的認(rèn)知理解。因此,可從生死觀中的現(xiàn)世精神和宇宙觀兩個語境,去探究漢墓中龍虎圖像組合背后的含義。

(一)勇猛辟邪的世俗化愿景

龍、虎作為猛獸的自然屬性,早在先秦就為人們所認(rèn)同,并希望利用來以暴制暴、抵擋外界的傷害,漢代繼承了這種猛力崇尚的傳統(tǒng)。王子今先生認(rèn)為,由于秦漢時期多有虎患阻難交通,當(dāng)時人們出行時畏避虎患的心理十分普遍。這種厭畏心理在另一面又轉(zhuǎn)化成了一種對虎的崇拜情感,既表現(xiàn)為生人的車上、衣服上畫虎或虎紋以示威嚴(yán),對猛士、軍隊及軍官分別冠以“虎臣”“虎士”“虎夫”、“虎?!薄盎⒙谩奔啊盎⒀馈薄盎⑼薄盎①S”等名號;又表現(xiàn)在門上畫虎的習(xí)俗上,《論衡·亂龍》《論衡·訂鬼》《風(fēng)俗通義·祀典》等文獻均有提及,這種習(xí)俗的意義在于“追效于前事,冀以御兇也”。

漢墓中能夠和虎并列組合在一起的動物圖像多為猛獸,如兕和熊等,而作為更強大神勇的龍,從力量的自然屬性上最能和虎所匹敵,所以龍虎組合日漸穩(wěn)固,因其強勁勇猛的自然屬性和被人類所希望賦予的權(quán)威強勢社會屬性,從而承擔(dān)著厭勝辟邪與保佑富貴權(quán)威的雙重功能。

辟邪功能在漢墓中的一些壁畫、門扉、立柱、門楣上表現(xiàn)得較為明顯?!短接[》卷九五四引《風(fēng)俗通》:“墓上樹柏,路頭石虎?!拖裎坊⑴c柏?!薄奥奉^”置“石虎”以鎮(zhèn)厭可能危害墓主的“魍像”。當(dāng)龍、虎并列組合出現(xiàn)在墓室的門扉、墓門立柱、石枋等入口性質(zhì)的畫像石上時,是希望能夠借此驅(qū)魔辟邪、將鬼魅惡靈等擋在外面,以保護墓主人。

洛陽澗西202廠工地92號漢墓出土的尚方四神博局鏡,鏡背邊緣一周的銘文為:“……左龍右虎辟不羊(祥),朱鳥玄武順陰陽,子孫備具居中央,長保二親樂富昌,壽敝金石如侯王?!闭憬嫌莩鐾恋囊幻鏂|漢龍虎鏡,鏡背一圈銘文為:“石氏作竟(鏡)世少有,倉(蒼)龍在左,白虎居右,仙人子僑(喬)以象于后。為吏高(升)價萬倍,辟去不詳(祥)利孫子,千秋萬歲生長久。”鏡銘中的“羊”“詳”,皆與“祥”通,有吉祥之意?!墩f文·羊部》云:“羊,祥也?!睗h代人常以“大吉羊”一詞來表達“大吉祥”的意思。鏡背上所鑄銘文將龍虎組合的作用說得很清楚,即辟邪除兇、福佑子孫。

(二)從觀象授時到世俗權(quán)勢的象征

在先秦,龍、虎還具有天文星象的象征意義。李學(xué)勤、馮時先生都曾討論過。這一觀點對于理解漢墓中的龍虎圖像組合有所幫助。如1933年南陽臥龍區(qū)阮堂出土的一塊畫像石,畫面上方有一月輪,內(nèi)有玉兔和蟾蜍,下方則刻蒼龍及七星宿。

從龍、虎的天文象征意義,可能引發(fā)出對現(xiàn)實政治權(quán)威乃至富貴的象征。漢墓中尤其是龍虎中間有玉璧、鼎之類象征王權(quán)的圖像,這種圖像組合可能在禮制上象征墓主人的威嚴(yán)。

在漢代,龍成了最高權(quán)力與最高權(quán)力者的象征。而龍的這一政治含義一直延續(xù)到了中國古代社會的結(jié)束,并在之后的王朝中被不斷鞏固并唯一化,“真龍?zhí)熳印笔枪糯袊鯔?quán)的一個共識性象征。當(dāng)虎作為龍的一個匹配對象時,也應(yīng)考慮虎同樣具有權(quán)威寓意。因而,尤其當(dāng)漢墓中的龍虎組合中間還有玉璧、鼎之類象征王權(quán)的器物時,這種圖像組合可能在禮制上象征墓主人的威嚴(yán),并且由政治權(quán)勢引申出世俗利益的涵義,承載了生人希望亡者在死后世界能夠繼續(xù)享受榮華富貴的想象。

政治權(quán)力伴隨著財勢富貴等吉祥含義,在帶銘文的圖像材料里能夠找到例證。如山東蒼山東漢元嘉元年(151年)畫像石墓的南壁橫梁上刻有龍、鳥,兩鳥相對,口中銜魚,題記中有一句“龍爵(雀)除央(殃)鶮(鶴)噣(啄)魚”;此墓門額上層有龍、虎、兔、鳥等動物,下層是車馬出行圖,題記銘文為:“堂外,君出游,車馬導(dǎo)從騎吏留,都督在前后賊曹,上有虎龍銜利來,百鳥共侍至錢財?!笨芍獫h代人認(rèn)為龍、虎是可以帶來財利的。

(三)宇宙中生死時空轉(zhuǎn)換的升仙想象

漢墓中龍虎圖像組合最具特色之處在于,它建構(gòu)出了一種代表升仙愿景的圖像。當(dāng)從多元組合過渡到龍虎一對一的穩(wěn)固組合時,形制的變化意味著背后思想寓意的變化:驅(qū)魔引導(dǎo)的功能進一步得到專指,龍、虎所蘊含的方位與時間隱喻得到彰顯,以此構(gòu)筑一個利于墓主人實現(xiàn)生死轉(zhuǎn)換的時空。

1988年出土的南陽臥龍區(qū)麒麟崗漢墓墓室頂部的天象畫像石,極具代表性。圖像中心位置刻有一位頭戴三叉冠、廣袖寬袍的主神,端坐在中,氣質(zhì)雍容威嚴(yán),學(xué)界較一致地認(rèn)為他是漢代人信奉的最高主神:太一神。太一神的上下左右,分別刻有朱雀、玄武、白虎和青龍,或羽翼飄飛、凌空輕盈,或騰云駕霧、怒吼奔躍。最左端刻一人首蛇軀、手持日輪的日神,旁有北斗七星;最右端則刻人首蛇軀、手持月輪的月神,旁為南斗六星。畫面背景彌漫著流暢變幻的云氣紋,神人、神獸造型生動,共同營造出一個仙氣飄然的神仙空間。

南陽麒麟崗漢墓墓室頂部畫像石拓本

四川樂山麻浩崖墓博物館藏兩具石棺,第一具上下兩側(cè)無圖像,但左右兩側(cè)有之。一側(cè)為世俗生活及神獸相雜的圖景:畫面兩端各有一闕樓,中央分上下兩層,上層為一只白虎、兩名立者及樹下系馬圖像,下層則為一侍者及一匹天馬、朱雀及侍者圖案;另一側(cè)則為西王母仙境圖,其中西王母端坐于龍虎座上,周圍有三足烏、九尾狐、蟾蜍、羽人等。第二具石棺的上下兩側(cè),一為伏羲女媧圖,一為子母雙闕圖;左右兩側(cè)一為廳堂及堂中兩人對坐、堂外兩名立者,一為龍虎銜璧、上有鋪首銜環(huán)圖。

四川樂山麻浩崖墓博物館藏東漢畫像石棺

在這兩具石棺上,左、右兩側(cè)恰好均為一為相對世俗的人間場景,另一側(cè)為西王母仙境或龍虎圖像組合,這種對立可能寓示著生死空間的分割與轉(zhuǎn)換。例如,龍虎銜璧圖作為人世生活的對立面存在,它們可能已經(jīng)超越了象征世俗權(quán)力財勢的功能,而更突顯雙方所代表的東、西方概念,從而以這種方位涵義構(gòu)筑一個升仙空間,寓示著由生入死、實現(xiàn)生命終結(jié)后,在此能由死亡轉(zhuǎn)換升仙。

龍、虎代表的星象天文之意,除了方位,還有時間的指示作用。1974年,江蘇高淳固城檀村出土一塊東漢畫像磚,其上左側(cè)為一老者跽坐,右側(cè)為一腋下生翼的怪人,磚上銘文釋文為:“艷云是白虎,玗琪入時,自文亙?nèi)諘N。”根據(jù)銘文,怪人應(yīng)是正在蛻變升仙中,瑞云“(艷云)”是導(dǎo)引升天的白虎的化身,“玗琪”為玉樹,“文亙”或指文昌宮,文昌星司命。因此銘文大致可理解為:在文昌司命神所在之日,時如美玉,此時腳踏瑞云如同乘著白虎,即可升仙。可以推測,白虎和升仙轉(zhuǎn)換的時間相關(guān)。

結(jié)語

在兩漢定型的龍虎圖像組合,由多種視覺形象材料所呈現(xiàn),共同營造出一種可視性強、富有寓意的氛圍。龍虎圖像組合不僅撫慰著漢代人關(guān)于死后靈魂所處與所歸的恐懼與不安;而且更因其造型獨特、想象雄奇、寓意豐富又不乏浪漫色彩的特點,成為華夏民族的精神坐標(biāo)之一。此類圖像經(jīng)受了歷史長河的淘洗與揀練,流傳至今,感召著一代代華夏民族的后人,沉淀為我們民族基因中共同的情感記憶與精神圖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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